看着颜超不自觉捏紧的手,颜月讥笑一声,指着他是手冷冷道:“如颜超这样的世家子,怎会知道这些?不若直接摊开手让大家闻闻,可有天星草的味道?”
沈召一愣,这天星草他也是第一次听闻,但颜超脸色却白了几分,蜷着手指,低着头,一点不见方才的横样。
他心里明白了几分。
颜超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强撑着道:“大姐姐,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早饭失手打翻了鱼羹,或许指尖还残留一些罢了。”
颜月失笑,这时候到喊起大姐姐来了。昨日下手的时候可曾念及颜琮颜璟也是你的弟弟?“两种腥味并不相同,仔细一闻便可分辨,你当行家也如你这般无知吗?”
“大人,请容小人查验。”师爷见多识广,请命上前。
他执住颜超的手,只见对方双手发白,显然多次冲洗过,但靠近一闻,指尖果真还是残留淡淡腥气。
师爷回身点头,竟是认定颜超手上的味道就是天星草的味道。
栽了!颜超冷汗直冒,大秦以孝治国,兄友弟恭也是最为看重。他若被认定残害兄弟,就算没有判罚,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不能认,对,他还有三皇子!
颜超梗着脖子:“这又能说明什么?或者是我喂马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了,我是无意,你看重亲弟弟,他们倒霉受伤,也不必把这罪名强加于我吧!”
颜月却不理他,秋后的蚂蚱总要再蹦上一蹦。
她抬头,紧盯沈召:“沈大人,颜超居心,显而易见。三皇子殿下是心虚斩马还是免除后患,民女也是不得而知。但殿下纵容门人刻意伤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放肆!”顾瑾动怒。眼前的小丫头明明知道天星草的事,却不直接指出,偏偏先要问马,逼得自己说出斩马之事,再点明颜超下药的事实。
虽然自己的确是包庇纵容,但颜月故意将之摊开说与大堂之上,两厢对照,将致自己于何地?
他心中愤愤,又是恼怒颜超这个猪脑子,下药还留下把柄,难为自己为他扫尾断路,真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