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清醒和理智瞬间回神,祁文念试着长长的呼吸许久,才平复心情,冲叶向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晚晚,你回来了。”
叶向晚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大老远的回来,谁都还没见,连母亲都带着祖母去寺庙上香了不在家,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却是祁文念。
想到明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祁文念更不可能知道她此时回来,可是却这么巧而及时的见到了,可见祁文念一定常常来等她,叶向晚不由心软软的,点点头,“嗯!我回来了!文念哥哥,你最近可好啊?”
可好?
祁文念略失了一下神,笑的温和,“还好。”
叶向晚反应过来自己怀里的胡裘,连忙叫人给自己准备箱子和驱虫香囊,这里虽然没有樟脑丸,但是古人做的防虫之物也挺好的,叶向晚把自己的胡裘胡乱塞入箱中,又指挥着府里的仆从将另外几件胡裘一一装箱,“哎,那边也没有什么特产啦!不过这胡裘倒是真暖和,先好好放起来,等到今年冬天就可以穿啦!文念哥哥,你不知道,这东西可难得呢,既然好不容易做出来啦,那我可得好好保存,要是还没穿就被虫蛀了那我就心疼死啦……”
祁文念看着叶向晚忙忙叨叨完全插不上
嘴,他也没有想过插嘴,只静静看着她就好。
叶向晚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小辫,“哎呀不好意思,文念哥哥,你看我差点把你的给忘了!”说着,连蹦带跳跑到门边往外探头,指挥着人又拿进来三件看起来很漂亮的胡裘,“这三件是给祁叔祁婶还有你的,我特地给你挑了一件毛色最漂亮的哟!”她甜甜的笑着,邀功一般把胡裘给他看。
祁文念没有伸手接,只是恍然望着她,“晚晚,你不生我气了么?”
叶向晚想起去他家的那一夜,不由神情一滞,可是她随后又马上想到在北胡自己是如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祁文念会因为那些事情而真的克扣谢昭若的粮草,不由有些愧疚,之前那些生气自然早就烟消雾散了,“哎呀,你怎么这么说,明明是我,是我做的不好。”叶向晚低下头,有些愧疚。
祁文念见状,愣了愣,抬起手来想摸摸叶向晚的小脑袋,最终,手却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他,也许不该再这么做了。
而叶向晚的话,也让他仿佛被冻透的心,慢慢的开始暖起来,“不,你没什么应该道歉的。”祁文念道,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吧。
这样想着,只要和叶向晚这样简单的相处,祁文念都觉得很满足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想要的太多吧,有些东西,明明不属于他呀,是他自己
,贪心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