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生辰宴都有何人前往?”
傅斯年有些不解,这位仁兄除了读书,对其他事情一概没有兴趣。他当时怕宴会无趣,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动了罗玄陪他前往。
没有想到,今日他居然有心来过问宴会之事。
“明日虽说是太子妃生日,但太子一向仁厚,交友甚广,所以也宴请了许多公子及名士。至于内厅,听说是宴请的大周诸位名门闺秀。”
罗玄低头,听的格外认真,鸦黑的睫毛静静的覆盖在眼睑上,让人瞧不见任何情绪。
傅斯年将头凑过去,又问:“今日的你真是奇怪,很少见你如此过。”
罗玄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友人,目光如炬:“外厅与内厅相距多远,多少时辰可以来去。”
“半刻钟吧。”
傅斯年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会看上哪位名门小姐了吧?要去内厅与她私会?”
罗玄将手中的书重新拿起,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你走吧,勿扰了我看书。明日,我和你一同前往。”
傅斯年简直要被他的过河拆桥气的半死,用手遥遥指了指他:“你这人,阴晴不定,冷心冷情,也不知日后谁能制的住你。”
但他再气急败坏,罗玄都像是没有听见,如老僧入定,兀自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傅斯年终于甩了甩衣袖,疾步向外奔去。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次次都要自贱,还得不到那罗某人的一句好。
待他走后,案前的少年才重又将书放下。他的眉心轻拧,再也没能松开。
太子府内,太子妃容氏正斜倚在鎏金贵妃榻上听底下的嬷嬷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