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堂抚上她的青丝,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
他耐心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安抚地说道:“怕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还来得及守岁。”
女郎哽咽的厉害:“除夕早就过了,太子你昏睡了整整一日。”
萧景堂一愣,转而又将她搂的更紧:“今年没来得及守,明年也可以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很多时间……”
半双喃喃说着,声音很轻,像是在独自呓语。
当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苦痛之中,没有意识到半双的变化
她在说我怕的时候,心中该是多有多绝望,可他半点都没有发现。
年后的那段时间,过的分外的岁月静好。
萧景堂竭力掩饰自己内心深处对母亲的歉疚,对父亲的愤恨,把自己隔离开来。
半双变得越来越粘着他,他到哪里都要跟个小尾巴。
她为他做了很多很多双鞋,绣了很多很多件衣服。连萧景堂都忍不住取笑她:“你做这么多,孤哪里能穿的完,不如留着以后做。”
半双也不反驳,看着他笑,那眼神像是要粘在他身上,怎么也看不够的模样。
“就现在多做一些,太子总是可以穿到的。”
那是一段孤寂又温情的日子,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萧景堂小时候。
半双甚至还会如同儿时那般,缩在他怀中安睡。而每每半夜醒来,萧景堂总能看到半双在暗夜里依然晶莹透亮的眼睛。
他会搂过她,吻她的额头,问她:“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