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床边,曲锦绣停了下来。她伸手摸上了她的脚镣。
那脚镣冰冷,刺的她的手生疼。
她沿着那上面慢慢移动,顺势抓住了曲玲珑精巧的脚踝:“疼吗?”
曲玲珑目光深深,却并不答她。她也仿佛不在乎,继续自问自答:“再疼,也疼不过我的心。”
那只手像是一只毒蛇,沿着曲玲珑的腿蜿蜒而上,激起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曲玲珑一把按住那只手,声音淡淡:“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痛,让你比我痛百倍,千倍。怎么,你害怕了?”
她的声音阴测测的,是暗夜中的穿堂风。
她话音一落,便抽出了被曲玲珑抓住的手,施施然站起来了身。
烛台就在她的左手侧,她轻而易举地便拿到了它。
曲玲珑终于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依然没有惊慌失措:“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杀了我,你便能得到什么?”
“我不能得到什么,但我也不愿意让你得到。就如同小时候,你想要的东西,我宁可毁去,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你。”
她慢条斯理地用烛光将白色的床缦点燃。那烛火幽暗,将她的脸映的无比狰狞。
“害怕吗?”
曲锦绣故作心疼地说道:“害怕你可以叫哦,说不定有人来救你。”
“不害怕,只是可怜你。”
曲玲珑索性躺了下来,神色平静:“可怜你,明明有最美好的人生却不知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