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的屋子里,打开自己的柜子,想了想,把里头余大娘子买的药全包了,抱着就往地牢而来。

先前领着人犯去地牢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余大娘子的那位前夫君情况可是不大妙的样子,浓厚的血腥味他可是闻的真真的。

而余大娘子找到自己,事先就准备了这老些各色药品?而且他可是看过了的,都是精贵的好药。

再对比这位谢家大爷眼下的伤势?

嘶~莫不是,余大娘子早就料到……

果然啊,女人就是心软,就是放不下男人与孩子!

(于梵梵:不!我没有,你乱说!)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夫妻,夫妻俩人之间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再说了对待吵闹的夫妻,世人都是劝和不劝分的。

说起来,其实余大娘子的事情,自己本是知道的不甚清楚的,后来还是自家婆娘在余大娘子走后,非拉着自己哔哔哔的说了半天,自己这才知道,余大娘子这个弃妇可不是她夫君亲自休弃的弃妇,而是她夫君上头那位继室婆婆,趁着谢家大爷不在家而替子休妻的。

这就有意思了,继室啊!

马大田甚至在心里嘀咕,兴许人家余大娘子跟谢大爷夫妻俩人之间指不定好着呢,人家谢家大爷指不定如何如何爱重妻子,感情深厚着呢!碍于继室婆婆从中作梗,这才……

瞧瞧,这不是人家余大娘子早早就准备了药品,一刻都不敢多耽搁,眼巴巴的送到自己的手里,怕不是早就知道……

呐呐呐,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呵呵呵……

不管怎么说,看在那位余大娘子是忠义之后,为人诚恳和善,对待落难的夫家都能不离不弃,品性高洁的份上,自己也不能让余大娘子吃亏,得好好的把事情给那位谢家大爷说说,得让他知道,他家的娘子是如何如何关心爱重他才是!

好一大通脑补的马大田心里打定主意,于是,在闻到血腥味,料定了谢时宴受伤,听到牢房里的热闹动静后,马大田手脚麻利,特特把剩下保管的所有药品统统带上。

来到谢广珩面前,把一兜子药品递给谢广珩的时候,马大田还不忘了一脸郑重的,看着里头靠着墙壁,目光却依旧锐利的谢时宴说明表功。

“说来谢家大爷你也是好命!你瞧瞧,你们谢家都败了,都朝不保夕,所有人都不知道哪天就要掉了脑袋,兴许还要牵连人一道送死去,都这样了,你的娘子,哦不对,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