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好在崽儿还记着自己呢,阻止不了也不忍阻止儿子的于梵梵,最终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用儿子刚刚嘴里还惦记着要听自己的话来安慰自己。
崽是自己的,亲的,如此识人不清,年纪又尚小,她还能咋办?
都怪渣男祸害我儿啊!
赶路赶路,使劲赶路,丢下渣男看不见就不气了……
这一埋头赶路,直接就从清晨走到了日上三竿。
期间不是没有人抱怨过要停下来歇一歇,你想啊,富贵人家的女眷,除了极个别的比如于梵梵这样将门出身,家里还不给裹脚的,其他人可基本都是小脚,而小脚能走得动什么道?
要不是忌惮身边凶神恶煞的衙差手里的鞭子狠辣无情,这么高强度的赶路,男人们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宅家女眷们?她们早就想停下来不走了好吧。
咬牙坚持,一忍再忍,一拖再拖,头顶再是刚刚入冬的暖阳,大家也觉得是那催命的丧钟。
忍无可忍,人群中不知是谁带着哭腔大喊一声,“啊不行了,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差爷,差爷,您行行好,求您行行好,让我们坐下歇一歇吧,就歇一歇……”,再这么走下去,他们就先要挂了啊。
这突来的喊声,就像是被按下的开关键,人犯队伍里祈求停下歇歇脚的声音瞬间起此彼伏。
“差爷,真都不动了,扛不住了呀。”
“差爷,我们饿……”
“差爷行行好吧,让我们歇歇脚吧……”
一声高过一声的苦求,听的押解的衙差耳膜都疼。
其中那个红脸络腮胡子的押解衙差,别看人长得凶巴巴的,内里却是个好的,平日里连鞭子甩的也是四个人中最少的。
见到人犯的情况这样,他吸吸鼻子,忙小跑到前头,跑到打马骑行押送在队伍前方的仇爷身边。
“头儿,要不然停下歇会子吧?这些人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即便经历了下大狱,陛下却仁慈,都嘱咐没让动刑,一个个的都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且还娇贵着呢,咋把咋的高强度赶路,肯定不适应,得让他们缓一缓,适应适应,要不然路上折损的多了,咱们到了地方也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