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还有二哥,既然你们当长辈,当兄长的,都只顾自己不顾我,那往后弟的死活就跟你们无关!
打从今日起,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富贵发达我不羡慕,弟要是过上了安稳日子你们也别来打搅,这一切都是你们先做了初一的!所以二哥,你们也别怪兄弟不念情份,忤逆不孝嫡母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宁哥儿,寂哥儿,跟爹走!”
撂下这么句狠话,谢广琭招呼着紧跟自己脚步的俩儿子转身就走,面上还一副盛怒却又寂落委屈的模样,其实心底里谢广琭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
如今也好,就此划清界限,他才能有自在日子过。
回头找到妻子,指派她去请了仇爷来,谢广琭也不再顾忌,拿出银子给自己父子三人去枷锁。
小儿子再是庶出那也是自己的骨血,他这个老子都吃够了庶出的苦,即便心里再忌惮妻子,对于亲儿子,谢广琭还是舍不得的。
如今大家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他也决定不再等时机,赶紧的就把木枷给去了,当然了,让谢广琭唯一黑脸的是,黑心肝的衙差们,给自家去枷居然收了他三十两银子一个人!!!
想到花出去的九十两,妻子娘家送来的银钱瞬间就去了一大半,谢广琭顿时又心疼上了,暗地里又把前头的兄嫂跟老虔婆骂了个半死。
要不是自己在抄家的时候还藏了点子东西,他都肉疼的想干脆戴着枷锁一路走下去算了!
那边狗咬狗的一嘴毛,于梵梵可没工夫管,她领着弟弟,带着崽儿,围着篝火,热腾腾的每人分吃了一碗鸡汤面,外加一人一个白水蛋,一个烤的焦焦的白馒头吃饱喝足;
面对崽儿对亲爹吃不上饭的念叨,看在自家乖崽的面上,于梵梵勉为其难的大手一挥,把锅里剩下的一层汤底,大方的给了谢时宴,让他拿去泡他那砸死人的黑馍馍吃。
就这,于梵梵也不忘了暗自再记下一笔,渣男欠她于梵梵鸡汤一碗。
等她把锅碗清洗干净的时候,络腮胡子就过来提醒她准备出发了。
人家之所以特意来一趟提醒,倒不是怕她掉队,而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见早上的馒头有得剩,便一气烤了,开饭前还特意让东升给仇爷他们送去,也不多,烤的金黄焦香的馒头每个衙差能分到两。
都说吃人嘴软,人家仇爷一行还怪领自己情。
于梵梵赶紧道谢,朝着边上的野林子里喊回吃饱了正在撒欢的四眼,跟东升赶紧挖了泥土把火堆彻底熄灭掩埋,做好善后工作,于梵梵这才又拉着她的小四轮回到了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