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话啥意思?

不等于梵梵搞明白,就见代濮桑昌拂开妻儿的手,走到于梵梵跟前,吓的于梵梵飞快的又是往后一蹦老远,嘴里急切道:“您别跪,有话好好说!”,遇到这个苗王,于梵梵感觉自己今天像只猴子,真的。

代濮桑昌却双手抱拳,朝着于梵梵作了个揖,行了个大齐礼,口中道。

“阿梵侄女,刚才我跪你,现在我拜你,其实说来难听,都是伯伯不好,一己之私的想把你拉进苗齐之争的漩涡里来,伯伯跟你道歉。

阿梵侄女啊,伯伯跟伯伯身后的族人就只信你,所以,我苗疆愿以全族相托付!请你成为我苗疆与大齐沟通的桥梁,助我苗疆与大齐沟通建立盟约的人,伯伯希望是你,也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伯伯跟身后的族人才不会怕,我们会被阴险的大齐所算计。

阿梵侄女,不知你可否能怜惜下伯伯身后千千万的苗疆族人,为了我们走这一遭?”

代濮桑昌说到此,语气里有羞愧,也有祈求,而更多的却是希冀与期待。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于梵梵觉有千斤重,一时间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有些无法言语。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事,心里全都是普普通通的想法,求的也只是普普通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心养大儿子跟弟弟,发家致富图安康的普普通通的日子。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于梵梵觉得,自己可以参与到关系到千万人生计性命的事情中来,即便是曾经在人家苗寨王楼里大放厥词过,那也不过是自己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且说完后她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大事还需要自己继续来参与,她也没有这样的野心来参与。

她于梵梵何德何能?她有这个能力吗?

于梵梵的沉默,代濮桑昌一家三口看在眼里。

阿漓最知丈夫的心意,也知道,这半年来丈夫黑发中突生了多少的华发,同样的身为圣女,她也是希望族人好的,毕竟只有族人好,她儿,她夫跟她才能好。

于是,在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时,阿漓站出来走到于梵梵跟前,双手执起于梵梵的手,口中也全是恳切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该,也不地道,可是阿梵,若是可以,婶婶能不能请你……”

“阿娘,王父!阿姐不是我苗疆人,她是大齐人!儿子跟弟弟也都是大齐人!你们知道她这样做可能面临的危险吗?我们不能这样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