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誉亲王心里立马一咯噔。

自家崽自家知,也晓得他不是个真蠢笨的,还一直装傻卖乖的努力藏拙,照道理他这好皇兄不该有事找他呀?还是在眼下这么个节骨眼上?

誉亲王心里惴惴的,心说,莫不是儿子装傻卖乖被他皇兄所察觉啦?可不该呀!臭小子那么精明,且都演了这些年,甚至都不惜把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了,不该……

“皇弟,皇弟?”

誉亲王心里七上八下正想着呢,上头再度传来皇帝的呼唤,誉亲王急忙回神,心说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其他,忙就从赐座上站起身,连忙拱手应是。

“陛下吩咐,臣弟这就回去让臭小子进宫。”

“呵呵呵,也不急,下晌进宫也来得及。”

而被皇帝大伯跟亲爹念叨来念叨去的纨绔小王爷,此刻真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依旧白胖的他,手里正点着一沓子厚厚的银票呢,突然接连几个喷嚏打出,还差点没把眼前一桌子的银票给喷飞了。

李文衡赶紧伸开他壮实虚胖的胳膊,牢牢护住翻飞的银票,好不容易全按住了,他这才吸吸鼻子,没好气的咕哝着。

“是谁在背后嘀咕本小王?”,视线落到跟前的银票堆上,李文衡皱了皱眉,“莫非是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想到当初丢了自己两张方子,而后拍拍屁股走的潇洒的某女人,李文衡心里就气呼呼的不行。

“该死的!那女人惯是没心没肺的,想必这是已经带着她那儿子与弟弟,在西南玩野了,乐不思蜀了吧?”

想到自己暗暗留意收集到的那些,从西南传来的消息,李文衡就很是没好气,吸吸鼻子,一屁股坐下继续点银票。

只是点着点着,火气又忍不住的冒了出来,心不静了,肥肥的巴掌终是忍不住重重拍在银票上,李文衡咬牙切齿:“可恶的女人,你若再不回京,本小王的匣子都要装不下了,这些分红银子,你到底还想不想要!”

自己拿着臭女人留下的方子,这三年来把生意做的很大,想他李文衡虽然纨绔,却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跟父王商议过后,两张方子的生意,他还是‘忍痛’分给了臭女人两成,为此他还亲自书信一封传到西南,可恨那家伙却只收信不回信,真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