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又觉得不好开口。觉得问这些煽情,以前是没放心上,活的很是洒脱。现在在意了,多少是会想,那样的聘书,所谓的告知天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爱情跟婚姻有一个期限,那么他们二人之间的期限是多久?
在这样一个以金钱论成败的时代,感情婚姻有些时候都太脆弱了,现世之人都没勇气谈永远,而他跟白灼华的以后到底是多长呢?
而且他不觉得自己是付出型的,叫他无条件去爱一个人做不到,他的爱是有基础的。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理清了,他现在不想放开白灼华,即便以后不清楚,现在往前走几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人总是在他的不远处等着他,然后在发现他的时候回毫不犹豫地奔向他,他跟我父亲是不一样的。
他像刚要学飞的雏鸟,想往前又怕危险。就算他恃宠而骄,也清楚这种时候一不能随意给承诺,二不能不要命的随便回答,可有些东西也不能拿的那样理所当然,
“钰儿?”久久得不到回答,白灼华唤了他几声。
“爱,我在。”
“在想什么?”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有钱的,就是还不能随意使用,等我继承所有家业,你的钱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到时候你要怎么安排再说。”
他说完,又觉得这样说法有点儿过河拆桥的意思,不是他本意,又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生活的世界对婚姻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可老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物质虽是感情和婚姻的从属品,可结婚过日子就得有烟火气,谈钱虽俗气,可过生活却是必须。科学表明,婚前财产不清不楚,婚后财产分配不均,这一些都是导致婚姻关系破裂的主要原因。”
“所以?”
“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那笔钱是你给的聘礼,可那是实打实的钱,我哪怕用了也要跟你说清楚,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给了我聘礼,我就得有嫁妆给你,咱们门当户对,两两不吃亏。”
憋了许久,白灼华的唇角还是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他轻轻地扣了扣桌子,愉悦道:“你要给我嫁妆?”
“这不是应该的么?”楚钰觉得理所当然:“你同我提亲,我接了聘书,你给我聘礼,我不得回嫁妆。虽然我爷爷已经走了,母亲也早逝,可我外公从小就教我做人不能贪心,做事要有良心,我既然接了你聘书,有心跟你过日子,我就不占你便宜,咱们两是平等的。”
末了还补了一解释:“跟你解释也是要让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能力,咱们三观合不合。别以为我拿了你那么多聘礼我就闷声不吭给你吞了,我可是有钱的,即便我以后投资失利也是有能力能够还债的。我母亲虽然说那些钱是给我成年之后结婚给他儿媳用的,可那又没有明确公正文书,只是在二十五岁之后我才能动,我母亲怕我纨绔败光我爷爷留给我资产,所以给我留了条后路,总归我是有能力偿还,所以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