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末吃完外卖继续睡,迷糊中听见有人进门来,再有人过来探她额头。她知道不是沈识寒,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她听见薇诺安的声音,逼自己睁开眼,见薇诺安冲她笑,“shenn让我过来看看你。”
倪末想起薇诺安提过的“马桶”,有那么一刻不敢看洗手间。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情绪好转,又再三保证有事一定找她,才让薇诺安回去继续上课。
她以前有过一段十分严重的时期,一个月都躺在床上,等终于出门,连走路都需要适应,仿佛忘记了怎么生存。
她有信心不会再倒退回那个时期,但仍然控制不了当下的情形。
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没有期盼,没有克服的决心,现在她有。
沈识寒确定归期的时候,倪末暂时从低落的情绪当中抽离出来,有逼迫自己的成分,但总体还算稳定。
回来的前两晚,沈识寒在电话里问:“说吧,后天晚上要我怎么伺候你?”
他说话总有特定的语气,倪末被他逗笑,也开他玩笑,“你睡相那么差,不跟我睡就是对我的恩赐了。”
他装作生气,“能不能说点真话?”
回来的前一晚,他又在电话里问她晚上打算吃什么,倪末说不饿,吃个面包就好,他不答应,很快就告诉她已经给她点好外卖。
外卖来的时候两人仍在通话,倪末跟沈识寒说了声才起身去取,一推门,外头站着明天才该出现的人。
他拿一份打包回来的晚饭,身边立着倪末先前帮忙收拾好的行李箱。
倪末吓得没动,对面的人问:“是您点的餐?倪女士?”
倪末压根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呀?”沈识寒笑着凑近,“让我来检查下。”
说着仔细去看她眼睛,倪末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也认真地去看他。沈识寒确实拿出了检查的架势,把倪末的脸仔细看了一遍后说:“嗯,这么也检查不出来,但看您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送错了,就当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