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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马西平 一张小纸片 921 字 2022-10-02

她本意也不是要劝退,只好自顾地去亡羊补牢,谎称是回错了人。

不奢望对方会回,她忿忿地拿出手机打游戏,英语专业出身的她,瘫在床头拽着洋文与人破口对骂,正打到关键时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人直打七寸:“这单拿下,放你三天假。就吃两顿饭,三倍工资划你账上。”又说:“报下位置,让人去接你。”

社畜柴暃缴械投降。

“我尽量早点回来。”

她好不容易休假,约好跟倪末去给人买结婚礼物,顺便取走倪末暂时不想再开的越野车,眼下估计都要落空。

临出门,她又不死心回头:“neo,seize the day!春天都要过去了,我们仨还是单身,你忍心吗?”

倪末头疼,直接将人推出大门。

她是真头疼,就水吞下几粒药片,关窗拉帘,换衣躺下。

失眠是恶性循环,晚上入睡难,白天睡不安稳,只能等身体累极,负隅顽抗的睡意自动拉下白旗,她才能睡上一两个小时。

好在有事可做,佶屈聱牙的专业书,蜿蜒崎岖的象形文字,看不懂反而成了优点,几十页翻下来就是一天。

晚上难熬些。准点出门夜跑结束,倪末会点上助眠香薰,念书到口干舌燥,再饱含期望地寻找合适的听书电台。

期待屡屡落空,她习以为常,四面朝天,呆呆望着天花板。

总说她“痴线”的柴暃没有要回来的迹象,直至手机忽地震动两下。

消息出自三人群,倪末点开那段长语音,从对话中听到好友正含笑拒绝劝酒,一道男声贴近,说辞老套:“柴经理不给面子啊……”

“我先吐为敬。”柴暃用简短文字总结对方的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