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末疑惑地接过,他无所谓道:“你不是喜欢养这些么?也学学人家怎么花式养草啊。”
他自己只喜欢摆花,但现在觉得,在厂里养几株倪末家里那样的植物也不错。
他说话时语气跟往常没什么不同,眼神却总是闪躲,说完就兀自往外走。
剩下半个下午,他待在房间里再没出门,乔伊来闹了他几次,他都病恹恹地趴着不动。
“你怎么了,哥哥?”
要是换个人,沈识寒可能会开口说道说道,可偏偏是乔伊,他没法把自己那点心思拿出来讲。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颗快熟透了的桃子,再跟空气多接触一会儿,就要腐烂了。
他把自己埋枕头里,不让自己呼吸,脑袋缺氧的时间里,他想来想去的也仍然是那么一个人。
他以前至多想要亲近她,想闻她身上的味道,想碰她的头发碰她的脸,但现在远不止这样。
他觉得自己坏了。一个人一旦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就觉得是坏了。他坏得还十分彻底。
甚至是现在,她人不在面前,他也总在想象,回味,渴望。他看过她太多照片,所以有数不清的样子可以想象。她身上的香也很固定,他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回味;他还有大把的本能的渴望。
他不仅是坏了,还快要窒息了。
“你哥快死了。”
他终于翻身露出头来,乔伊爬上床压到他身上,摸他额头,“没有发热啊。”
“但也快死了。”
乔伊思索着,“我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