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欢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不像从前, 即便她接受了他的心意,偶尔她还是会抵触他的触碰,现在她安安静静的, 一动不动, 毫无生机。
景晖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下来,泪痕很快布满整张脸, 遇见她之前, 他其实很少流泪,遇见她之后,他的喜怒哀乐远比以前要明显,现在失去了她,他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查干蹲在他身后, 仰天悲鸣了一声。
景晖握住她两只冰冷的小手, 放在自己掌心摩挲着。
“韫欢, 你怎么可以狠心离我而去?”
“韫欢,我之前和策旺说好了, 只要他当上绰罗斯的汗,他就得想法子和大清修好关系, 我们两族不会再打战了, 你可以一直陪着我,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唤了多少声她的名字, 怀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心中涌上千般万般的伤心滋味, 深入骨血的伤心。
太多太深沉, 心中的这块缺口,估计他的余生也好不了。
失了她,他还有什么余生可言?
他掰过她的小脸,拿鼻尖抵着她冰凉的鼻尖,啜泣声化成一句无力的呼喊:“韫欢!”
怀里的人依然没应他。
他掏出他曾经送给她的绿松石短刀,拔刀出鞘。
身后的查干惊得起身,朝他叫了一声。
日光下的短刀泛着寒光,景晖举着它,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短刀刺进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