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毡帐外,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被教训,那他这个副将可太没面子了。
进了毡帐后,景晖揪住丹济拉的衣领,眼里泛着怒火:“丹济拉,以后别再随随便便往我的床上塞女人了,尤其是我喝醉的时候,尤其是——你还特意找了个这么个人来?”
丹济拉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阿晖,虽然我没见过那位纯禧公主,我可是特意打听了一番的,她不就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吗?”
他听见的传闻是,纯禧公主貌美无双,但过于清瘦,为人十分孝顺。
还有清军那边刻意压下去的消息他也打探到了。
那就是他这位好兄弟在刺杀失败后,拐着这位妙龄的公主一路逃到了悬崖边,公主为了国家大义,甘愿放弃自己,要与他这位兄弟同归于尽。
这样的女人太难找了,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找个形似的。
“她才不是这样的。”景晖怒道。
她眼神清澈,心地善良,重情重义,岂是一般凡尘女子可以媲美。
“阿晖,她就算再好,也不可能真正喜欢你,你和她是敌人!阿晖,我是不忍心见你成天这样念着她,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不碰女人,你知道那些妒忌你的人,尤其是赛布那边,他们说得有多难听吗?他们说你——说你——”丹济拉叹了一口气,没把更难听的话吐出来。
景晖抿了抿唇,坦然道:“我管他们怎么说,我不听就是了。”
“阿晖!”丹济拉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也该碰一碰女人了。”
景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脑袋疼得厉害,他对丹济拉道:“你出去!”
又补充一句:“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了。”
丹济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出去了。
——
草原上接连几日都是晴天,天色湛蓝,秋风也还没那么冷,只不过草地渐变成了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