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了一会儿,又央求道:“你能不能再喊我一声‘阿晖’?”
明明不是恋人之间的称谓,可是方才赛布借机行刺之时,她情急之下的叫唤居然那么好听。
韫欢不想搭理他,自己坐着转过身。
景晖淡淡笑道:“你不愿意也没事。”
他略一沉吟,又道:“我命人请了女军医过来,过会儿我再去奴隶营找个女奴来伺候你,你以后就住在我这个大毡帐里吧。”
韫欢瞥他一眼,打了个喷嚏:
“你不用找人伺候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只是——我想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可真难倒景晖了,他这间毡帐里只有他的衣物,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出一件合适的衣物来。
他翻腾了一会儿,找出自己的一件中原服饰,放到了她眼前。
“小丫头,你先将就一下,我这里没有女子衣裙,一会儿我命人出去给你买件。”
他比她高太多,也宽太多,韫欢无奈地瞧了一眼摆在自己眼前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将雪白的胳膊伸出来去拿那些衣服。
女孩的手臂白得像是天山的积雪,又似和田地区的美玉。
景晖傻战在原地,咽了咽口水。
韫欢目光寒冷:“你出去!”
毡帐内气氛有些怪异,草原上明明已经入了秋,景晖竟觉得身上躁得慌。
浑身上下都躁得慌,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