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吃痛,吼了一声,倒地之前,一爪拍在景晖的后背处,连带着将他的衣物撕开了一大块。
景晖只觉得后背处火辣辣得疼,他双膝一软,趴在了韫欢的胸前。
几乎是同时,熊瞎子也重重地倒在了落叶从中,合上了眼。
韫欢大惊,却不敢拍景晖的后背处,自己艰难地掰开他,从他身底下钻了出来。
景晖的湛蓝眸子已经合上了。
韫欢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之后扶起他,借着月色瞧他的后背处,一片血肉模糊,细碎的衣物和几道重重的伤口因为血迹沾染在一处。
她瞧着,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也有这伤口似的,跟着痛起来。
她拍了拍景晖的脸:“绰罗斯景晖,你醒醒!”
男人并没有动静。
韫欢握住他的手,竟渐渐失了温度,不似方才那般灼热,她急道:“绰罗斯景晖,你不是绰罗斯部的大台吉吗?你之前也受过伤,这么点伤肯定奈何不了你的,对不对?你醒醒啊!”
她用力拍打着的人依然没醒。
韫欢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下他,现在逃走,肯定能逃出去
可她心里不忍。
这丛林中不知还有多少猛兽,他如今身负重伤,躺在这里,只怕会被吞食。
即便他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她也做不到置之不问。更何况,她心里也隐隐有了他的位置。
立在一侧的红马迈着达达的步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