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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晖并不听她的,依然小心搀着她。

“绰罗斯景晖,你小心我的花!”

冬雪初霁,风力尚存,韫欢方才抱着梅花回来时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朔风吹散了这一枝花。如今这男人一路盯着她看,对她费心折来的花儿却不闻不问。

刮过一阵风后,鹅黄的花瓣瞬间落了许多。

景晖在她的提示下才发现,手里拿着的腊梅,枝头上方已经成了枯枝了。

“绰罗斯景晖,把花给我!”韫欢显然已经急了。

景晖高高举起梅枝,湛蓝的眸子润泽如海子,悠闲地瞟着她急赤白脸的模样。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拍了她额头一记:“韫欢,这些时日,你见着我,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听着很不舒服呢!”

男人将梅枝举得太高,韫欢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她这才静默下来,悄然转眸去仰视他:“你又想怎样?”

景晖不由得动容,说出了自己其实已经压抑许久的想法:“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叫我?”

韫欢歪头想了想,之后向他恭敬地行了满清的万福礼,然后恭敬地道:“台吉!”

看似恭敬,实则冷漠。

景晖微微低头俯看她:“不是这样。”

韫欢已经失去耐心了,站直身子,直接道:“你究竟想怎样?”

景晖朝她眨了眨泛蓝的眸子:“像丹济拉他们那样,叫我‘阿晖’可好?”

韫欢心疼那一枝腊梅,再来一阵风,只怕这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