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舫立在河边,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脱里迈着细碎步子走过来了,时不时地四周张望一下,看有没有旁人。
到这边后,他朝任舫屈膝道:“任大人,想必您也听说了,他们抓着了太子殿下,那我们是不是该推迟计划?”
任舫回过头瞧他:“我找你来这里,正是为了说此事。”
脱里扬眉听着,心里有几分期待。
不管怎样,应该会吩咐他们先营救太子吧。
任舫攥紧了手中纸条:“陛下的意思是,你我不必插手太子被俘一事,你我二人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什么?”脱里后背瞬间发凉。
任舫将手中揉成一团的纸条掷到了他面前:“你自己看!”
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心寒。陛下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仰慕对象,不仅羡慕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欣赏他的帝王心术。
可如今这桩桩件件的事,令他心寒。
纯禧公主不是他亲生,他能放下也就罢了。可绰罗斯赛布那儿关着的,是他原配妻子豁出了自己的生命才诞下的一个孩子,他居然也能舍掉。
脱里跪在地上,将那张纸揉搓开来,上面书着的字迹强劲有力,确实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亲手所书。
脱里瞬间瘫软在地,
任舫思忱片刻后,道:“沙克都尔,这便是陛下的意思,你我二人就不必忧心太子的事情了,眼下这件事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