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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韫欢听到动静后,几步跑了过来,落在地上的热水壶还冒着热气。她愣了一会儿后,走到架子边翻着,翻出了烫伤药来。

景晖正咬牙握着自己的左胳膊。

左侧胳膊的那道伤被热水烫过后,更加血肉模糊。

韫欢心疼得跪在了蒲团上,捉住他的左手,眼泪滚滚而落。

他这是为了掩盖火铳伤口才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救兄长,她又欠他一回了。

景晖以右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坚韧笑道:“没事。”

声音安逸,给人感觉如绰罗斯草原南侧的天山般坚韧。

韫欢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烫伤药倒在了他的胳膊上。近距离看到那道伤上加伤的伤口后,她还是忍不住落泪。

“绰罗斯景晖,你给我出来,父汗要见你。”这时,毡帐外传来了赛布的声音。

来得如此之快。

景晖忍着伤痛,坚定道:“赛布,麻烦你和大汗说声,我今日身体有恙,明日定会前去拜见。”

“你的身子一向健朗,怎么会有恙?还是说,你受伤了?”噶尔丹说话时,他的儿子赛布已经殷勤地替他挑开了帘子。

景晖拽过韫欢一只小手,拉着她一同向噶尔丹行了绰罗斯人的礼仪。

行礼之际,他的左侧衣袖垂了下来,遮住了腕上伤口。

噶尔丹随即命他们两人起身了,自己坐在了毡帐里位置最高的一张座椅上。

赛布瞧着景晖面色发白,只觉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兴奋地朝噶尔丹拱手道:“父汗,今夜有人夜闯我营地牢,救走了胤礽,我看那人身型,和绰罗斯景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