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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垛边,顷刻只剩下韫欢和景晖,还有查干。

查干身上的白色绒毛湿透了,它踩着积水到了主人身边,两爪搭在架子上,舔着景晖的左手。

韫欢握着景晖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脸颊边,她脸上的泪水和倾涌而下的雨水混在一起:“阿晖,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我都已经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我已经运回了车前草,你为什么不等我?”

她心里悲愤交加,又伸出手去胡乱捶着景晖的胸口。

“阿晖,只要你醒过来,我便答应嫁给你,做你真正的哈敦,我们再也不分开。”

雨水不停地砸在景晖的脸上,突然袭来的寒冷和心上人深情的呼唤令他恢复了一点意识。

胸口处的敲打,逼得他再度吐出一口血来,他力气不足,那血没有喷出来,只从他嘴角溢出,和着脸上的雨水,很快淡去。

韫欢见他有动静了,激动地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擦拭着他唇角的血迹:“阿晖,你还活着!”

他埋头在她胸前,她脖颈间晕染的栀子清香钻到了他心田。

闻到了思念的栀子清香后,景晖努力睁开了眼。

韫欢见他睁开了眼,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地以唇覆住了他泛白的干渴唇瓣,很快便松开了。

吐出腹中瘀血后,景晖恢复了些力气,反客为主,坐直身子,揽住了她的后背。在这雨帘之中,奋力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

他吻得很用力,韫欢也不明白,他刚刚还一副半死的状态,怎么现在就有了这般力气。她方才吻他时如蜻蜓点水,他反馈给她的却如泄闸洪水,她以为他尚且病着,会喘不过气来,结果那个受不了亲呢先红着脸喘不过气的人是她。

片刻后,韫欢轻轻推开他,胡乱捶着他胸口,没用多大力气,眼中含泪道:“你吓死我了。”

景晖捉住她被雨水浸泡的小手,低沉道:“若不是你一直捶我,我腹中淤血不除,我便真的走了。”

韫欢又是哭又是笑,抵在了他胸前,问他:“阿晖,你还有力气走回去吗?我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