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海愤怒地甩开他:“沙克都尔,我问你,之前我部爆发瘟疫,是不是你们所为?”
沙克都尔安静半日,努力出声:“是。”
钟齐海拿断了的皮鞭抽在他身上,他并不躲闪。
一鞭又一鞭,抽在皮肉上,疼到内心深处。
“公主,先让属下带您逃到安全的地方,等你逃出这个地方后,属下任凭公主处置。”
“逃,往哪里逃?”钟齐海目光落到他身上,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她用皮鞭打碎了些,氤氲着红色血迹,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心疼了。
沙克都尔一拳敲在她后颈处,打横抱起了她。
他抱着钟齐海刚走出毡帐,毡帐门口即刻围过来一群人。
这些士卒也是绰罗斯人,他们的着装却有些不一样,是策旺底下的人。
策旺拎着苏醒了的丹济拉走过来,淡定看向沙克都尔:“我还指望着献出噶尔丹的头颅,还有他身边的人,灭一灭大清皇帝的火气,你一个清人,竟不向着自己的国家么?”
沙克都尔沉吟许久,将钟齐海放到一侧后恭敬跪下:“参见大汗。”
他们人多势众,他想带钟齐海逃出生天是不可能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跪下之际,瞧见了一边拿着一个包裹的丹济拉,素白的包裹,鲜红的血迹,那分明是……
还好没让她看见。
策旺见沙克都尔这般规矩,满意道:“就由你和丹济拉一起,将噶尔丹的人头和他的女儿送到清国陛下那边,诚心向他求和。若是办不到,你们也不必回了。”
丹济拉苏醒后,策旺和他单独聊过。他知晓,原来自己在进斗兽场之前,曾是僧格台吉身边护卫的孩子。是噶尔丹杀了他的父母,而他被景晖从斗兽场里拎出来后,居然当了仇人的眼线,数次陷害将自己当做兄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