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旺恭敬地让开道路,杏花小径中又走出来一人。
明黄衣裳,清瘦的脸上有些痘印。
景晖和韫欢瞬间都有些失神,景晖本能地将韫欢护在了身后。
坐在轮椅上的喀尔喀王不便下来行礼,只朝康熙拱手示意:“见过陛下。”
康熙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接着来寻韫欢,景晖却挡在韫欢身前,冷冷瞧着他。
喀尔喀王忍不住啐了声:“斯沃博达,你还不见过大清陛下!”
景晖拉着韫欢站在一棵杏花树下,并不理睬自己父亲的话。
韫欢轻轻推开景晖,笑道:“没事的。”
景晖听了她的话才让开。
韫欢见着康熙后没有跪下行礼,略微侧身行了个万福礼。
她来到这个世界多年,视他为父,即便当日在平顶山,他打算放弃自己,她也不曾寒心。可那道刺杀她的密令以及他对绰罗斯民众的所作所为,令她对这个帝王彻底寒了心。
康熙急切地握住她两只手:“方才策旺汗说你已殒命,朕想着能见你最后一面也好。还好,你还活着。蓁蓁,你心里是不是还恨着汗阿玛?”
韫欢轻轻掰开他的手,跪下行礼:“臣,不敢。”
淡漠得如同天山雪。
康熙伸手扶她,她也很抵触,自己起了身。
康熙无奈道:“蓁蓁,下令刺杀你的那道密令不是朕所为。”
韫欢眸间一亮,但更多的不信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