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晖轻笑:“我自然不进去,我在外面守着你。”
韫欢又走了几步,走上了木质的台阶,听到身后没了动静,才放心地将步子迈得大了些。
这侧小木屋建得比温泉略大些,里面摆上了一切沐浴用品,还有一些用来装饰的寿山石。
韫欢靠近木门边听了听外头,听不到什么动静后将门锁紧了些,又搬了旁边的木椅抵上了。
景晖听着屋内之人的动作,笑出了虎牙,他若真想做点什么,这些障碍如何拦得住他?
他一向认为自己算是个自控之人,今日是翻看了丹济拉赠的小册子才搅乱了他的心绪。
当然,也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失控,可他真怕吓着她。
他坐在了屋前倒下的枯木上,背对着木屋。
屋内的韫欢退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直至最里层的心衣。她随手披上了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一件雪白的素纱衣,顺着台阶,走到了温泉里。
水汽氤氲,熏得她有几分迷醉。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泡过澡了,和他住一个毡帐里,她去东侧的小帐篷里泡澡时都会避开他在的时候,而且很快洗完。
过了这么久,她已经接纳他,可她还没做好那些事情的准备……
她是一个现代人,因为自幼的生存环境,加之来到这边后在皇宫里生存了十几年,她竟变得比这边的人还保守……
韫欢拿过旁边的木瓢,舀着热水往自己后背上浇。
门外的景晖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心绪也被搅得烦乱。他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仿佛在勾勒着她在他面前褪下所有衣裳的样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仍没有清醒多少。他便冲到了河边,捧了几把碧蓝的河水,往自己的脸上浇,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