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知道萧沂心里恐怕有些疑虑,但她眼中只有未处理好的伤口,索性伤口不深,大约只有半寸,伤口边缘整齐,呈刺入状,应该是剑伤。
月楹往他伤口上倒着白酒,剧烈的疼痛让萧沂没有时间思索更深。
萧沂一直观察着她,不仅手上很稳,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变,他不禁有些好奇,祖母这是給她送了个什么人来?
王府的金疮药算得上上品,在月楹这却是不够看的,这也提醒了她,下次出府定要去买些药材配些伤药以防万一才好。
上药时难免有些疼,萧沂咬紧牙关,肌肤的温度节节攀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月楹顺手从怀中拿出手帕替他擦了。
温热的指腹擦过萧沂的额间,转瞬即逝。
洒完了金疮药,然后便是包扎,因伤在肩上,纱布需在胸口缠绕以便固定。
里衣被她剪破,萧沂几乎是赤裸着上身,宽厚的脊背,劲痩的腰腹袒露无疑,月楹能秉着职业操守目不斜视,萧沂却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少女馨香弥漫,曼妙身姿就在眼前,她并未挽发,发丝拂过他的鼻尖,是清新的艾叶香,目光所及是她的唇瓣,唇色并不很深,粉嫩嫩的,很好看。
萧沂转头不去看她,偏本人还在行使医生职责,一脸正色,毫无察觉这姿势是否太过亲密。
萧沂从小在佛寺长大,身边不是和尚就是小厮,这般让女子近身,还是第一次,待月楹打完纱布结,耳根面颊竟隐隐有些发红,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烫。
“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海鲜发物什么的不要入口,饮食清淡些,记得按时换药”
月楹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不对,可惜已经收不回来了。
该死!职业病发作!
萧沂正心猿意马,根本没仔细听她说的话。
月楹知道此时应该跪地然后大喊一句奴婢该死,可兴许是穿来的时间还太短,奴性未养成,只磕磕巴巴说了句,“奴婢只是,只是为了世子身体着想。”
这话更不对了,怎么还有些暧昧?月楹恨自己这一紧张就口不择言的毛病,越描越黑,她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