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散了吧。”

月楹与明露退下回了房。

书房紧闭着门,萧沂面前铺着一张干净的宣纸,他提笔正在练字。

“查清楚了吗?是钟厚寻还是徐国公府?”

侍卫燕风回话道,“您猜的没错,是徐国公府。”

萧沂轻笑出声,纸上笔墨未断,“徐冕这个老狐狸,自以为扳倒了老五的左膀右臂这朝堂上就他一家独大了。敢与飞羽卫作对,愚蠢。”

眼下太子未立,朝堂上五皇子萧澈与九皇子萧浴呈分庭抗礼之势,两派相争已久,徐国公是萧浴的母舅,前阵子好不容易捉住了五皇子党的一个错处,让萧澈折了一个户部尚书。

“估计是两淮真有什么猫腻怕被查出来,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萧沂笑道,纸上的词赋已经写到了最后一个字,“陛下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徐冕这举动,无异于不打自招。让去两淮的人抓紧些动作。”

“是。”燕风答道。

聊完正事,燕风转了转眼珠,问道,“您的伤,没事吧?是属下失职。”

萧沂放下笔,“与你无关,徐冕派了二十死士出来截杀,打的就是有来无回的主意,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去。有金蚕丝甲护身,皮肉伤而已,不亏。”

燕风其实还想问,这伤口是谁包扎的,昨日他忙着处理后续事情,知道世子爷回了趟府,照世子爷的性子是不会惊动旁人的,但那包扎的手法与往常不一样。

萧沂掀起眼皮,“还有事?”

燕风怔了怔,“没……没有了。”

萧沂浅笑,“你是没事了,但旁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萧沂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