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养好伤再说。眼前的危机还没解决,我无暇去想这些事情。”她只能拖,萧沂说她固执,他其实不也是一样,倔强非常,轻易不会动摇想法。

“好。”他乖乖应了声,“我在上岸时留了记号,燕风应该马上就会寻来。”

“你什么时候留的记号?”她怎么没看见?

萧沂笑起来,“飞羽卫的独门手法,若是被你发现了,才是不正常。”

“你一早就安排好了?”

“是。”

月楹一直想问,“昨日在船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一殿下为何不在,您是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行刺,所以才提醒我不要出门吗?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走呢?”

萧沂将计划告诉了她,“这是我与萧澄在京城定下的计策,萧澈与萧浴不会希望我们到两淮的,即使杀不了我们,最好是让我们受伤可以拖延时间,让他们销毁罪证的时间更充裕。船上有内奸,所以我们两个人不能都走。”

“若是没出事,我应该佯装受伤,暗中走小路进淮南,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明察,一路暗访。”

萧沂淡淡道,“好在虽出了意外,假受伤变成了真受伤,却没怎么打乱计划,等燕风找到我们,便立即动身前往淮南城。”

“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不能舟车劳顿!”

“放心,我有分寸。”

碰上这种工作狂,月楹作为主治大夫,真想把他绑在病床上。不惜命的人,迟早把自己作没!

月楹懒得劝,凉嗖嗖道,“算了,死了更好!”死了就没人拘着她了。

萧沂知道她这是气话,温言道,“有楹楹在,我死不了的。”

月楹丢给他一个眼刀,拿起瓦罐做吃的去了,那剩下的半条蛇也被剁成一断一断。

月楹煮蛇汤的同时,又去外面挖了些可以吃的野菜,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子里,有荤有素,吃上一口热乎的,已经是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