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大师之物,我怎会不识得?”薛观曾在白马寺住过,了怀大师不离手的东西,他不会认错。

月楹低垂着眼,转着珠串上的珠子,“是了怀大师赠与我的。”

“大师赠你佛珠?”这倒新鲜了,薛观端详她,容貌算不得绝色,唯有一双大眼清丽出尘,有种遗世独立的翩然气质。了怀大师不会轻易送人东西,他此举必有深意。

薛观转了念想,吩咐道,“阿谦,驾马。”

月楹不可置信,“您答应了?为什么要帮我?”

薛观又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她与他记忆中早已经离世的太祖母有几分相似吧。

薛观淡笑,这理由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还是不说免遭嘲笑。

有薛观的掩护,月楹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

城外,月楹跳下马车,“多谢小侯爷。”

薛观摆摆手,“今日帮了你,不言恐怕会与我拼命。”飞羽卫眼线遍布京城,萧沂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是他强求在先,我不过路见不平。”薛观道,“快走吧。”

城外的风很大,月楹的衣裙被风吹得烈烈做响,鬓边的银铃簪也不安静,“小侯爷,保重。”

月楹珍重地向薛观行了个大礼。

月楹的身影渐行渐远,薛观远眺许久,她走得没有一丝犹豫,实在太潇洒,莫说一个睿王府,便是整个大雍,似乎也困不住她。

薛观总觉得他还会再见到月楹,喃喃说了句,“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