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握住他的手,心底浮现上一丝酸涩, “你说。”

月楹附耳过去,萧沂只说了三个字,便又再度昏迷。

他说的是,“我信你。”

月楹睁着眼,不发达的泪腺再也忍不住泪意,还是夏风把她唤回现实。

月楹努力将床上的人当做一个普通病人,依次消毒,上麻沸散,缝针,上药。

最后的收尾工作,是燕风做的,月楹缝完针实在太累,手抖得不成样,再没有力气绑好纱布。

她一共缝了八条伤口,每一条伤痕都触目惊心。

夏风捏着她的手帮她舒缓筋骨,“姑娘,世子什么时候能醒?”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么严重的外伤,极容易引起感染和多重并发症,但凡他沾上一种,必死无疑。

月楹脑中一片空白,她一次一次被抓回来时,也曾恶毒地想过要是萧沂消失就好了。

如今他真的要消失了,她的心,为何这么难受呢?

他不能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

她还没使唤他几日,他怎么可以死!

“姑娘,你去歇歇吧。”

月楹坐会萧沂榻前,才想起来问,“他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