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快入冬的日子,天气有些微凉。

萧沂也想起了早间的事情,下巴抬了抬,“那箱子里有衣服,你随便挑。”

才不屑于穿他的衣服!

“别逞强,冻坏了可是你自己受罪。”

月楹道,“不必,我冷了自会去向薛夫人借。对着我这个救命恩人,她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不给吧?”

萧沂拿她没办法,她总有这许多的借口。

“去瘀的药膏在哪?”他忽然问,探头在她的药箱里找寻,只能看见各式各样的瓶子。

“这个。”月楹从中拿出一个小瓷盒。

萧沂长臂一伸,把她揽进了些,如玉的手指挑起一小块药膏,往她脖颈上抹去。

药膏是冰凉的,他的指腹是温热温热的。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无可避免地痒起来,从肌肤一路痒到身心。

月楹缩了缩脖子,“我自己来。”

“别动。”萧沂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固定住她乱动的脑袋。

他薄唇轻启,“这里没有镜子,你看得见吗?”

“谁说没有。”月楹又从药箱里拣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盒盖,里面是片巴掌大的小镜子。

萧沂看着这眼熟的小盒,他唇角微扬,“楹楹还留着我送你的东西?”

月楹合上盒子,垂眸躲避他的视线,“用来装药膏还挺好用,我向来不喜欢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