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大石头旁,灰毛雏鸟还在睡。
那只雏鸟长的虽然毛茸茸的像个绒毛未退的雏鸟,但体型却比一般的雏鸟大了好几倍,看着堪比一只成年鸡,一点都没个雏鸟样。
而且他还肚大身圆,瞧着圆滚滚的,宛如一个灰毛团子。
阿诺尔仔细观察了他好一会儿,也没能分辨出他到底是哪种生物的幼崽。
他对灰毛团子的观察止于小男孩将之抱进怀里的动作中。
阿诺尔自小男孩眼中露出的惧怕之色上,得出了小男孩貌似是在防备他的结论。
并且小男孩接下来的动作,也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想。
只见他抱着灰毛团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大石头边,从大石头上面的绿叶包裹中取出了一块,用更小的绿叶包着的新鲜生肉块,展开放在了他的面前,仿佛在说:给你肉吃,别再打我弟弟的主意!
阿诺尔自这副身体遗留的记忆中了解到,小男孩之所以会有如此表现,原来是因为,原主竟是一个有前科的人。
他曾将灰毛团子当成抗他至此的兽人为他抓来的猎物,差点就把灰毛团子拔毛生啃了。
灰毛团子屁股上缺的那撮绒毛,就是原主当时不顾灰毛团子发出的惨啾声拔下来的。
此时此刻,阿诺尔看着那犹带血丝的肉块,闻着鼻间飘荡的肉腥味。
他想说,我不吃,可口中急速分泌的涎水却深深地出卖了他的心。
他需要不停的吞咽口水,才能免于露出口水横流的蠢样儿。
这一刻,是阿诺尔有生以来第一次深刻理解到”有口难辩”一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那块生肉,阿诺尔最终还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