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封以临还得等上一会才能凿出粗坯,阿诺尔索性趁此机会再度挑选了几块,个头更小的浅黄色香樟木木料画线雕琢。
待封以临将手中的木料雕琢出兔子的雏形时,阿诺尔已经将那几块个头更小的木料,全部雕琢出了不同形态垂耳兔幼崽的大致轮廓。
做木雕,看着不难,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半点都不简单。
特别是对于新手而言,长时间持刀雕刻,难免累的手指手腕酸疼难耐,甚至连带着胳膊和肩膀也会不舒服。
更何况,封以临此前已经许久没做过类似的力气活了。
因而他一放下刻刀,便忍不住揉起了酸疼难耐的手指和手腕。
阿诺尔见状问了句:“怎么,这就开始手疼了?”
“还好,只是有些不适应。”封以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桌上那排形态不一的垂耳兔粗坯,问他:“你一口气雕了这么多,手不疼吗?”
阿诺尔唇角微弯,笑说:“不疼的,已经习惯了。”
他边说边放下刻刀,转身面向封以临,伸手说道:“把手给我,我来帮你做一下手部按摩吧。这样能快速缓解你手上的酸疼感。”
封以临本想拒绝,可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笑意未散的眼眸,拒绝的都话到了嘴边了,真正说出口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语。
“谢谢。”
与此同时,他的手似乎也拥有了自己的意识,竟违反了他的本意,自行伸了过去。
两只手相接触的那一瞬,封以临的心尖儿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阿诺尔似有所觉,面上的笑意顿时加深了些许。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两人相遇以来,阿诺尔首次在封以临身上感应到情绪波动。
同时也是他首次在产生情绪波动的封以临身上感应到,对方因情绪有所波动而无意识溢散出的丝丝缕缕似曾相识的精神力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