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在饮。他们三人个个都是海量,若无要事相扰,他们便是一连饮上三日三夜也饮得。”慕容卓边说边行至桌边落了座。
阿诺尔顺口接了句:“慕兄亦是海量。”
“为兄和他们可比不得。”慕容卓说着便拎起茶壶,欲要倒些茶水饮用,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咦,这杯未动,壶里怎地就没了茶水?我明明吩咐了丛岩给你送些茶水来,他没做吗?”
“慕兄误会了。丛岩的确送了茶水来。只不过,那壶里的茶被我倒进熏香炉里了。”
阿诺尔穿好鞋袜,起身一边整理微乱的衣襟,一边接着说道:“慕兄若要喝茶,便让丛岩再送一壶来吧。”
慕容卓没说要不要喝茶了,反而问他:“为何要将茶水倒进熏香炉?这熏香有问题?”
阿诺尔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边整理微乱的袖口,一边说道:“是有一些问题。那里面似乎加了助兴的香料。”
“哦,原来如此。”慕容卓放下空壶,嘴角含笑看着他,目中隐现丝丝缕缕的深情之色:“花船上会用这种香料很正常,司弟莫往心里去。”
“小弟明白。”阿诺尔一本正经的颔首应了,然后按照原主司诺的习惯,微微掀起唇角,回之一笑,道:“慕兄可是要留在这里休息片刻?”
慕容卓恍了下神,不答反问:“司弟这便要出去了?”
阿诺尔说:“嗯。感觉有些闷了,出去透透气。”
“那便一起吧。”慕容卓说着便起了身,道:“司弟请。”
阿诺尔客客气气的回道:“慕兄先请。”
两人礼让了一番,方先后走出舱室。
他们所在的这艘花船,与不远处的那艘华丽船只外观相同,性质也一样。
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是船上招待的客人不同,以至船上的哥儿和姐儿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大相同。
那艘船上的哥儿姐儿需得闻乐起舞,而他们这艘船上的哥儿姐儿,则是只需安安静静的呆在酒桌旁,时不时的为他们几人斟个酒添个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