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痛心疾首道:“若只是为了得到丛岩的卖身契,为兄送你便是,司弟何至于此!?”
阿诺尔摇头说道:“并非只为丛岩。小弟亦需用到那些银两,作为盘缠回乡祭拜故人。慕兄无需如此大惊小怪。”
慕容卓满目不赞同道:“司弟缺银两用了,尽管和为兄说便是,为兄还能不管你不成。”
阿诺尔神色惭愧道:“你我相识以来,慕兄已然帮过小弟太多。小弟感激不尽,万不敢再得寸进尺。”
慕容卓欺近两步,言道:“司弟既已知晓为兄的心意,便莫要再说如此见外的话了。为兄会伤心的。”
阿诺尔后退几步,垂头似是言不由衷道:“慕兄厚爱,小弟愧不敢当。”
慕容卓脸色微白:“司弟……!”
阿诺尔弯身抱拳朝他行下一礼,歉意十足道:“慕兄,不必再多说。小弟始终敬你为兄长,不敢逾越。望慕兄海涵。”
慕容卓心头锐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司弟……!”
阿诺尔不容他多说,便再次抱拳弯身朝他行下一礼,道:“慕兄,小弟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话落,阿诺尔拎上药箱和行囊,转身便快步离开房间。
“司弟……!”慕容卓追出几步,终是顾及颜面,未再继续追下去死缠烂打。
客栈门口,阿诺尔坐上丛岩牵来的驴车,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房间内,慕容卓临窗而立,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儿,脸色黑如锅底,目中尽是冷意,哪里还有半分伤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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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阿诺尔白天日日都在忙着赶路,顺便参照原主的记忆,熟悉此地的知识体系、人文历史、地理风俗等等。
就连夜晚投宿客栈或者借宿农家后,他也没闲着,不仅要看医书,顺带参照原主司诺的记忆,深入了解此地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