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底残留些许茶水的茶杯,放在鼻尖轻嗅片刻,阿诺尔当即找到了促使少年中药昏迷的罪魁祸首。
上好的细瓷杯顷刻间化为粉末,阿诺尔甩手大踏步离开此地。
来的时候阿诺尔还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只左藏右躲的悄悄潜了进来。
但这会儿阿诺尔心里窝了把火,哪还会管什么动静大小的问题。
是以,离开的时候他几乎是三步一小把迷药、五步一大把迷药,如入无人之境般,堂而皇之的出了王宫。
等他扛着少年走出王宫时,他自行研制出的特效迷药存货已经一丝不剩了。
天色微亮之际,阿诺尔悄无声息返回落脚的客栈房间内,将肩上仍旧未醒的少年放在了床上。
少年长手长脚身量有些高,看着似是比他还要高一些,
但就是太瘦了,轻的仿佛只剩一身骨头。
阿诺尔扛着他从王宫深处穿过大半座都城回到客栈,也半分不觉累得慌。
之于此,阿诺尔唯有心疼。
就恍若被谁拿着锥子不停地往心脏上戳刺,绵长无尽,心疼极了。
阿诺尔坐在床边看着少年,在用药唤醒对方让他早些知晓他现在的处境,与不唤醒对方让他睡到药效散尽再说,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许久,终是决定暂时先不唤醒他。
烈性迷药副作用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极其伤身。
阿诺尔虽自持有能力为他解决副作用问题,却仍是不敢冒险为之。
比起醒着用药排解迷药药效,还是睡着用药排解迷药药效的效果更好一些,且也更为稳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