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司徒晏也没说自己是哪位藩王的子嗣。
他不说,阿诺尔便也不再多问。
丛岩收拾完药箱就去做了晚饭。
等他将做好的晚饭端上桌,两人适时结束了话题,专心用了起来。
饭后,夜幕降临。
阿诺尔顺手收了碗筷,直接蹲在在井边清洗。
丛岩见状啥也没说,转手便去提烧三人沐浴所需用到的热水了。
两人这般主仆难辨、亲疏不明的相处之道,看的司徒晏一愣一愣的。
司徒晏自小在主仆等级森严的王宫内长大,是以,他着实无法理解也闹不明白,阿诺尔与丛岩这般相处是怎么回事。
司徒晏说话向来无拘无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既无需分场合,亦没有看人脸色的习惯。
有闹不明白的问题,他当场就问了出来,甚至连丛岩也不曾避开。
“他既唤你一声”主子”,便是你为主他为奴。你理应知晓,为主者当有为主之道,为奴者当有为奴之明。”
听到这话,正洗着碗盘的阿诺尔不禁愣了愣。
转眼回神后,他微微弯了弯唇,笑着说:“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我和丛岩之间情况特殊,并非一般人家的那种主仆关系。”
“更为准确的说,丛岩并非我的仆从甚至是奴才,而只是一个和签订了我长期雇佣契约的随从而已。
“在我们二人履行契约期间,他需要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事,却无需包揽所有奴仆该做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