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晏豁然回首,惊讶道:“你不是哥儿?”
“自然不是。”阿诺尔摇了摇头,抬手点了点眉心,笑的无奈道:“这颗痣只是一个长得有些像孕痣的红痣而已,并非孕痣。我是汉子,并非哥儿,如假包换。”
司徒晏瞬间哑火,怒意顿消。
“快过来吧,趁水还热着,赶紧洗洗。此地简陋,先这么将就着吧。”阿诺尔边说边褪下衣衫,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极其晃眼。
司徒晏一眼看去,顿时红透了整张脸。
他扭过头去,左右环顾就是不往他那边看,嘴里磕磕绊绊的说:“你……你们先洗吧,我稍后在洗。”
“那好吧。”阿诺尔未做强求,迅速的冲洗一番,便擦干水珠,穿上里衣,先一步进了屋。
他这么做,未尝没有借机挑明自己汉子身份的缘故。
这会儿目的已经达到了,阿诺尔自是不会强逼对方和他一起沐浴。
司徒晏直等到丛岩也洗好进了屋,这才动作不甚利索的褪下衣衫,在月光下冲洗身体。
说实话,若非必要,他当真不想做出如此不雅之事。
可他也确实需要洗洗了,哪怕只是简单的冲洗一下,也好过一睡多日未做清洗。
卧房内,阿诺尔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铺在床边空地上。
这座房屋内只能收拾出两间卧房,丛岩睡了较小的那间,阿诺尔便只能和司徒晏凑活着住一间。
之前司徒晏始终处于昏睡状态的时候,阿诺尔夜里是睡在他外侧的床上的。
如今人醒了,阿诺尔便不好再继续睡人家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