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司徒晏本以为自己仍会像以前一样,整夜无法安眠。
却不料,床里侧传来的药香,就如同迷药一般,或者说比迷药的效果还要更好,闻着闻着他就不由自自主的意识下沉,陷入深眠。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身上亦无任何不适感。
这种情况,若只发生一次,司徒晏不免认为是巧合,可若接连发生了第二次,司徒晏便是再怎么不能相信,也没办法继续认为这只是巧合了。
至于能让他安睡整夜的,究竟是床里侧传来的药香,还是他在睡梦中紧握的那只手,司徒晏一时间还无法确定。
于是这天早上,阿诺尔醒来便看到了司徒晏充满探究之色的双眼。
“早啊,司徒兄。”迷迷瞪瞪的打了声招唿,阿诺尔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穿衣。
“早。”司徒晏坐在床边矮凳上,一眼不错的看他穿衣束发。
阿诺尔以为他这是心急习武的表现,便没放在心上,甚至还主动说道:“习武之事急不得。教你之前,我还需要先为你备足了,药浴所需的药材,以便扩宽你的经脉,促使你的经脉承受力变得更强韧。”
“司徒兄万莫心急。欠缺的那部分药浴所需的药材,皆非稀缺之物,今日便能顺道去镇上采买齐全。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多七日之后,你便能修习内力了。”
经过一夜的沉淀,司徒晏想要的心情已经没那么急切了。
只是,他却并未言明此事,反而还似是颇为受用的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就是因为心急习武,才表现的有些反常。
阿诺尔不疑有他,顶着他过为热切的目光,淡定从容的穿戴整齐,束起满头发丝,脚步不疾不徐的出了卧房。
司徒晏亦紧随其后。
丛岩这时已然将早饭做好,两人洗漱过后,便双双落座用餐。
饭后,阿诺尔顺手洗刷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