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岩一边绞尽脑汁想合适词汇的描述,一边说道:“发式是半束发,没带发冠,也没用方巾,只用一条月白色的超长发带缠束,看起来可有仙气儿了。”
很好,是原主最喜梳、那人最喜看的发式了。
阿诺尔面上的笑意越发冷冽了。
丛岩接着说道:“气质虽然和主子现在的气质不一样,但和主子以前的气质倒是挺像的,看起来有些文弱……?”
“额不太对……应该说很温婉或者说很温和……很有仙儿气儿,瞧着就不像个坏人。因为要分辨他是不是主子,所以我就看得仔细了些。不过我读书少,可能形容的不太准确。”
“嗯。”阿诺尔收了笑,不再多问。
司徒晏也对那人起了兴趣,开口便问丛岩:“那人,看起来年岁几何?”
丛岩说:“看着像是比主子稍大了些,约有个十七或者十八岁的样子。他长得比主子更高一些,和我差不多高。”
阿诺尔斜睨了他一眼,说:“你还有几幅药没配完吧?”
“是,我差点忘了,这就去配,多谢主子提醒。”丛岩忙起身去了板台后配药。
司徒晏转眸看他,但笑不语。
阿诺尔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弯起食指骨节揉了揉鼻头,小声碎碎念道:“我如今年方十六,还有的长呢。”
司徒晏笑看着他,轻声言道:“我如今也是年方十六,一样有的长。”
阿诺尔装作没听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难得见他露出如此情态,司徒晏内心充满跃跃欲试之感,很想再逗他几句,逗得他面红耳赤,目泛水色涟漪,含羞带怯,春情荡漾。
可他又矛盾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那样的阿诺尔,因而他终是没再出言逗弄。
不远处,丛岩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再次感觉医棚内的气氛怪怪的,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