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他的心机也太深沉了,若他遂了愿,以后却又对他家主子不好,那岂不就是他丛岩害了他家主子。
我不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样的事,光是想想,丛岩就顿觉满心后怕。
他当即便道:“那他就算不得我的恩人了,从今往后丛岩的恩人只有主子你一个。”
阿诺尔摇头说道:“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这一年多来,你也帮过我许多。要报的恩早就报完了。”
这话,丛岩非常之不认同,不禁甚为罕见的反驳道:“不是这么算的。丛岩帮主子做的都是小事,也都是分内之事。”
“但主子对丛岩却是不仅有帮扶之恩,更有再造之恩。丛岩就是跟着主子报一辈子恩,也报不完。”
阿诺尔笑了笑,不再与他争辩。
一是因为丛岩认死理,辩不出结果来。
二是因为领粥的患病灾民回来了,他们也该忙起来了。
这日他们三人依旧是一直忙到天色将黑时方收工。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竟有官兵跑来驱逐他们,理由是他们扰乱了灾民的秩序。
幸而阿诺尔早有先见之明,当场便向那些官兵出示了,城内官衙盖过章的义诊开办准许文书。
来势汹汹的官兵,只得灰熘熘的走了。
否则义诊之事怕是要半途夭折。
这晚,留守医棚的人依然是藏着小心思的阿诺尔,和同样也藏着小心思的司徒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