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亦于桌边落座。
诊完了脉,阿诺尔并未立时提笔开方,先是遣了丛岩退出内室,而后又问了陈善人几个较为私密的问题。
陈善人从不讳疾忌医,问什么答什么,毫无隐瞒,并且还自报年岁,便于阿诺尔开方记案。
这次开出的药方只有一副。
阿诺尔将之递给陈善人,温言说道:“陈老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肾阳有些亏虚而已。虽于房事无碍,却难以令人孕育子嗣。此疾不难治愈。往后陈老爷只需按方调养,便可无碍。”
陈善人将信将疑,接过那药方。
阿诺尔接着说道:“待陈夫人用过第二张药方,病情大有好转之后。陈老爷方可按方服药七日。你二人服药期间,皆需忌酒忌房事。”
“待你服药七日之后,届时,陈夫人应已痊愈。陈老爷只需每晚辅以虎鞭汤一碗,或鲜鹿血一碗食疗,而后与陈夫人同塌而眠。如此至多半月,陈夫人既可孕得子嗣。”
陈善人面色略红,连连应是。
临出内室前,阿诺尔拉开药屉,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陈善人:“陈老爷可将此药置于陈夫人鼻下,将之唤醒。”
“多谢多谢!”陈善人满面笑容,双手接过那白瓷药瓶。
“陈老爷不必客气。”
阿诺尔背起药箱出了内室,将空间留给那夫妻二人。
丛岩见他出来,忙上前接过沉重的药箱。
司徒晏放下茶盏,抬眸问他:“如何?”
阿诺尔简言答道:“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