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那些记得小司诺的人应是认不出内里换了个芯子的司郎中。
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记忆力尤其的好。
何况,无论是司郎中眉心那颗抹不去的红痣,还是他如今的郎中身份,皆与曾经的小司诺息息相关。
因此种种之故,来到此地的阿诺尔又多了个称唿。
认出他就是曾经那个总角小儿的乡民,皆会唤他一声”司小郎”。
与此同时,那些唤他司小郎的乡民,总是免不了要问上一句,顾孟平顾老郎中此番因何未至。
待阿诺尔解释了其中缘故,那些乡民们总会忍不住长叹一声,更有一些乡民还会情难自禁潸然泪下。
第一次闻及顾郎中之名时,司徒晏愣在原地许久未动。
那时阿诺尔正忙着安慰,忽闻顾郎中噩耗、伤心难掩的乡民,以至未曾及时发现司徒晏的异常反应。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该歇息了,阿诺尔这才后知后觉的察出不对劲儿之处。
这晚,上了塌的司徒晏,情绪极其激动,不仅抱着阿诺尔折腾到了半夜,还险些同他做到了最后一步。
阿诺尔被他折腾的累极,本想问他因何如此,却终是没能抵住睡意上涌,会了周公。
睡梦中,手被松开时,阿诺尔豁然惊醒。
司徒晏夜半起身,阿诺尔只以为他这是要去方便,便佯装未觉静等其归。
然而,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司徒晏依旧未归。
阿诺尔起身披衣,出了房门,结果却是寻遍了他们落脚的农舍各处,也不曾寻及司徒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