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阿诺尔暗暗想道:虽然一统大陆麻烦了些,但好歹这样一来,司徒晏就不用做亡国君了。如此,便是麻烦了些,也值得。
当然,这个麻烦东越国究竟要不要接手,主要还是得看司徒晏的意愿。
阿诺尔此时当务之急所需要做的事,只是尽快煎出药汤,喂司徒晏喝下而已。
其余诸事,皆需等司徒晏醒来再谈。
接下来一连三日,阿诺尔除了煎药及如厕之外,再未离开过司徒晏的床畔半步。
每隔一个时辰左右,阿诺尔都会探一次司徒晏的脉象,顺便测一测司徒晏的体温是否升高。
白日他会守在榻边,以便随时关注司徒晏的病情。
夜晚他也依旧会寸步不离,整夜不眠,守在榻边,便于随时探脉测体温。
这期间,无论是一日两次为司徒晏换药喂药,还是一日三次为司徒晏净面擦手、喂食粥羹流食。
亦或是一日数次为司徒晏擦身净体,更换垫褥,阿诺尔皆未假于他人之手。
丛岩和贺铭本想陪他一起守着,帮他一起照顾昏迷不醒的司徒晏,却被阿诺尔赶去医帐,救治伤兵。
二人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只得依其所言而行,只每日准时为他送来食水,及换洗衣物。
福禄和刑柯二人,亦会时刻守在王帐内。
白日二人皆会随同阿诺尔守在榻边。
到了夜晚,两人着实熬不住连日不眠,只得轮流值守。
阿诺尔深知,他二人名义上虽然是陆北战派来听候他差遣的人,但实际上也是陆北战留在王帐保护司徒晏,顺带监视他的人。
因而,他即便知晓他二人的存在会为他带来不便,亦不曾遣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