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惊醒熟睡时仍不忘紧握他一只手的司徒晏,阿诺尔最终也不曾远离床榻,仍是如此前三日那般,倚在榻边小睡。
许是因为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下来,这一觉阿诺尔睡得极沉,直睡到夕阳西下,方饥肠辘辘的醒来。
若不是肚子太饿,他怕是还能接着再睡一宿。
这个时候,司徒晏早已不知于何时醒来。
阿诺尔甫一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司徒晏满含温情的双眸。
阿诺尔微愣了愣,转眼回神后,便弯唇笑着问他:“何时醒的?怎地不叫醒我?”
“刚醒,想让你多睡会儿。”相比之前,司徒晏的声音略高了些,身体明显有所好转。
阿诺尔不禁目露喜色,一边抬手为他探脉,一边接着问道:“感觉如何?除了伤口泛疼之外,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司徒晏有问必答道:“感觉好多了。除了伤口泛疼之外,没有其他不适之处了。”
“那便好。”阿诺尔点了点头,起身行至桌边,按照司徒晏此时大有好转的脉象,调整了一番药量,重写一副药方,顺道配齐三包药材备用。
做完这些,阿诺尔顺手倒了杯热水,回到榻边,喂司徒晏喝下些许。
帐外,福公公听到帐内有动静了,忙入内禀报:“圣上,陆副帅求见。”
司徒晏应了声:“宣。”
阿诺尔适时出帐煎药。
陆北战进入王帐仅约一刻钟便匆匆离去,同时还带走了刑副将。
福禄命人奉上粥食,服侍司徒晏用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