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头顶阳光,走到了内院的垂花门那儿,他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站住回了头,眼里闪耀着柔柔的光芒。
阮飞花冲他挥挥手,打了几个手势,目送他离开。
只因一朝落难,便心系于她,这种感情未免可笑不可信,但还是想说:
谢谢你,王瑞。
接王瑞的车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方雅所在的部队大院驶进一辆红旗牌轿车,在一栋三层小院停下。
警卫员开了车门,车上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老人,六十出头的年龄,因为常年位居高位,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步过了院子,老人踏进客厅,差点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撞上。
“金家的四丫头跑什么?”老人声音洪亮,犹如洪钟一般铿锵有力。
方雅出来迎接她的丈夫,王瑞的大伯,闻言掩嘴而笑:“怕你呢。”
王大伯不苟言笑,进屋脱了帽子,随口道:“毛毛躁躁的,又来你这做什么。”
方雅帮着丈夫脱下外套挂好,接话:“她到我这来,天天磨我讨好我,还能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瑞哥儿的事,可她找到我这来也没用,瑞哥儿难得把人放在身边这么久,我这个大伯母,还能为了她,把亲侄子中意的人赶走不成?”
王大伯换了衣服,坐上卧室的火炕:“确实是难得,瑞哥儿还有中意的人?”
“你这个当伯父的人可一点不关心侄子的人身大事。”方雅给丈夫倒了一杯热茶。
王大伯接过来喝了:“他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我哪记得住这么多。”
阿姨端了热水过来,方雅接过来,帮丈夫脱了鞋袜泡脚,一面给他解释。
“你说的也就是前些年的事了,况且瑞哥儿这个性子啊,不冷不热的,听卫佑说,他找了这么多人,不过放在身边图个热闹,添点人气,是碰的不碰的。这几年更是冷淡得很,身边一个暖炕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