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看着地上的碎纸,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吴善行躲在暗处看着这幕得意地笑。

“这是谁写的?又是谁带进来的?”

有怯懦者欲卖友求存,被人拽住衣袖。

一位青色学生袍被洗得发白的人将他拉到身后,自己默默走上前,把地上的碎纸一张张拾起。

宋院长一瞪眼:“不准捡!”

赵文翰闻言顿了一顿,继续他的动作。

宋院长被气得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啊,如此不忠不义、不敬师长的学生,不除名还等什么?”

跟赵文翰要好的一个学生赶紧求情:“院长,饶了他这次吧,他……”

“你以为你们就不用受罚?在场的谁都逃不掉,想为他求情的人就跟他一起离开崇阳书院!”

赵文翰对好友摇摇头,把碎纸拢入衣袖,向两位夫子深深作揖。

“学生深谢夫子往日教导,吾近日深感求学乃为明理,然理不辨则不明,崇阳若闭院守旧不愿接受异议,学生就此别过。”

说罢他步履坚定地离去,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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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述直已经在马明德的寝室里住了好几天了。

那日的直播视频未曾停息,宁述直不停抄录着各种警世箴言,革命理念,把一些新的思想写作文章,混入马明德先前从裴今手上得来的千古名句中。

马明德为他苦心遮掩,可这日日在他寝室闭门不出,进食全靠他送,还是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