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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张桡,想了想,认真摇摇头说道:“并没有。”

“真的吗, 可是, 你明显向着子贡所说的。”

裴念的一言一行, 张桡都看得清楚听的明白, 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无用, 所以裴念没有采纳他说的,转而赞同常安。

少年心事重,总是想这件事,即便是心里告诉自己殿下有殿下的道理,但是张桡还是忍不住嫉妒常安。

张桡在心里唾弃自己对自己的好兄弟的嫉妒,但是又忍不住将这些嫉妒不说出口。

“可是你是文臣,子贡走的是武路两个人本来思维就不一样,子贡对狄人不留情面是理所当然,你对狄人留有三分情面也是理所当然,临清你在我心里并不是懦弱之人。”

裴念没说的是,即便不是张桡,就是别的文臣,面对今日也会选择留有三分余地。就连张大学士也是,所以张桡并没有做错,他不过是做了一个文臣该做的。

而她赞同常安也不是因为偏向常安,只不过是她和两人的立场都不同,她是君,二人为臣,他想的要更多。

今日选择不过是权衡利弊,不存在偏向谁。

裴念还没有说的是,如果张桡和常安对于狄人的态度一样的话,她可能还会思考,张桡适不适合作为文臣。

一个尖锐的文臣,也许并不是裴念需要的,也不是朝堂需要的。

君臣有别,君往往要比臣子想的更多。裴铭教导裴念为君之道,裴念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这些到道理。

裴念的话对张桡有了许多安慰,他脸上没有了上午的沉闷,转而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