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气氛从来都是温馨中带着爱意,空气凝固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花瑜君漱完口,被烽虎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瓷娃娃一般轻柔的洗了脸,看着他用锋利的刀刮去自己下巴长出许多的胡子,恢复成英俊硬朗的帅脸,花瑜君被影响到的心情好了许多。
摸了摸自己同样被清理干净的下巴,又伸手摸了摸烽虎的下巴,细细感受着微弱的触感,对比了一下发现,烽虎的胡渣比自己的要粗糙许多。
烽虎双眸深邃地看着心情不错的花瑜君,低落到谷底的心动了一下,也就稍稍好过了一点,痛彻心扉、后悔不已和无比庆幸多种复杂的情绪深深埋藏在心里,搅和在一起,让他心情沉闷难忍。
花瑜君低头亲了亲烽虎的眼帘,赤红的双眸里藏着深深的痛楚,看得他心疼不已。
抿了抿双唇,烽虎没有动作,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现在只要有一个突破口,他心中的野兽就会冲出来。
他心里的恐惧和担忧,让他迫切的想把花花吞服下肚,这样不行,他的花花受了很重的伤,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他一定要忍耐。
艰难的转过头,烽虎开始准备早餐,弥足珍贵的白米放在一个陶罐里,最近花瑜君一直都是喝着白粥养着,一直是吉塔和希尔兄弟过来帮忙照顾,族里的人把白米几乎大半部分都拿过来给他食用。
花瑜君不是没有说过让拿走一些,被佤亚严词拒绝,还特意表明,如果他不吃,族内没有人会动一下,就算产妇也一样。
想给小宝宝留也不行,说已经把他们的分量放好,不用自己去操心这种小事,花瑜君还能怎么办,只有乖乖吃着。
煮好花瑜君一人份的粥,烽虎自己再随便弄了一些土豆炖肉,早餐也在厨房内用,有个小饭桌可以坐,这顿在沉默中吃完。
擦了擦嘴角,花瑜君坐在椅子上看着烽虎背对着自己刷洗碗筷,寻思着要怎么才能安抚好这个顽固的家伙。
向来对这方面不擅长的花瑜君被再次抱回大厅,跨坐在烽虎的大腿上被不紧不松的抱着,额头顶着烽虎的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依旧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花瑜君不喜欢这么磨磨唧唧,干脆破罐子破摔,小小挣扎了一下,被禁锢的腰部如愿被松开一些,向后靠去,拉开两人的距离,直面烽虎的双眼,轻柔得说道:“我没事了,我知道你为了当时没有陪在我身边在懊悔,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我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这才是重点。”
烽虎深邃的双眼低沉下来,他什么都清楚,可是从昨晚看见花花双手双脚的无数伤口,忍不住就往最坏的地方想,要是有一个万一,他的花花从他生命中消失,那他该怎么活。
在花花最危险的时候,他居然没有陪在花花身边,明明在结亲的时候,他向天地神发过誓,不让花花受一点点伤害,可是现在,他的花花,双手双脚上面好几处伤口一辈子都将消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