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的生意果真如她说的那般,红火的不得了,她谦虚的认为,这都是曾舅母和李三太太的号召力强。曾舅母却不这么认为,这么新颖的茶楼,她真是闻所未闻。
“姐姐一家可都了不得。姐夫的糖坊生意兴隆,现在还跟李家合起伙来了,怕是更上一层楼了;青杏呢,这分店老店,哪家店现在都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茶楼;石头更别提了,”曾舅母越说越发觉得自己都要嫉妒了,“我最羡慕的就是石头读书那灵光劲,姐姐以后可有福了。”
“你这话让小宁听到可得伤心了,”曾小舅听媳妇念叨这么一大通,也不由得感慨:“是啊,姐夫比咱们还晚来县里一段时间,这不过两年的时间,只论产业论家底,在县里也是前面的了,对比起来,咱们可落后了。”
这下曾舅母又不乐意了,“那哪里一样,咱家这心思都不放在读书上了吗?”
论地位,怎么也还是自家门第高,曾舅母觉得还是读书才是正道,“这眼看着又到科考的时候了,你是不是得早点出发去京城?”
当初曾小舅考进士未遂,方回家带着全家来了县里,一晃,新一科进士考试又要开始了。
“这一科就算了,”曾小舅叹气,“学的怎样我自己心里有数,才到县学难免多花了些时间去磨合,自己功课上就用心不够。”
说完见媳妇一脸失望和忧愁,曾小舅安慰到:“不急,现在适应的差不多了。再温习三年,我定再去京城一试。”
“嗯。”曾舅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开始在心里思量送孩子们去青山书院的事,原本她是很反对的,现在为了丈夫,倒把不舍丢掉了几分。
“这次过年咱们回镇上过吧,爹念叨好久了,回去看看。”曾小舅转开话题说起了过年的事,“到时候早点派人回去收拾一下,挺久没住人了,得好好检查修缮一番才是。”
“行,今年姐姐们肯定也要回村里过年,到时候可得提前准备好丰厚的礼物,去年让我娘家的事连累的没能回去过年,我这心里一直怪不好意思的。”曾舅母见丈夫不愿多谈,顺着他的意谈起其他的事。
“跟姐姐姐夫不用这么见外......”
“听姐姐说现在村里老宅可不安宁,不知道过年会不会闹的不愉快。姐姐脾气好,可别吃了亏......”说起八卦,曾舅母兴致来了,跟丈夫好好吐槽了一番陈母前面的无理取闹。
“陈家现在在村里也是体面人家了,哪能在大过年的闹出事来。”曾小舅倒是不担心这点。
正如曾小舅所言,现在陈家在村里那也是有声望有家底的人家了,哪怕平日里有些矛盾,过年时大家都相当稳重,让整个年平稳的渡过了。
“回来之前我可担心了,就怕奶还生我们的气,或者又重提旧事。那的话可真是伤脑筋,结果啥也没发生。”大年三十在老宅吃过团圆饭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守夜了,青杏围坐在火炉边,边烤红薯边唠嗑。
“姐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遗憾的味道呢。”石头翻看了一下手里棍子上的年糕,对青杏这话表示无法理解。
“不是,就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青杏回忆了下老宅的氛围,肯定道:“虽然大家都笑呵呵的,可是老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很大的那种。”
“别瞎说。”陈三郎敲敲女儿的脑袋,“一天天疑神疑鬼的,有啥事你奶能不告诉我?”
“没告诉咱们,就跟咱们没关系。”曾小莲盖棺定论。